是朝廷还是陛下,有何分别?”

谢步渊意有所指道。

微微一顿,迟疑了片刻,才叹道:“果然是瞒不过你。”

他四下扫了一眼,才低声道:“朝中有传闻,陛下有意使楚王与南蛮相争,一来,可借楚王之手御蛮,二来,同时也是借南蛮之手,磨炼楚王。”

他沉声道:“归根结底,楚王……还是姓姜。”江舟闻言怔了半晌,旋即发出一声莫名的笑声:“呵呵。”

“果然是父子家事……”

“只可怜了南州那累累白骨……”

谢步渊低声喝道:“江兄弟慎言。”

江舟笑了笑,心中虽然不在意,却也没有再往下说。

直接转移了话题:“谢总捕,对这绣衣盗,可有什么线索?”

吴郡之事,若朝廷真的铁了心了弃守,即便他回去也没有用。

这是“国家大事”,不是靠着三两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。

除非他有关二爷的力量,或许能左右一二。

但他毕竟不是关二爷。

再说了,既然这是人家父子家事,他又何必多管闲事?

“谢某初来阳州,绣衣盗之事,也是刚刚接手,所知不多。”

谢步渊摇头道:“不过江兄弟放心,犯到了谢某手里,绝然逃不出去,否则谢某哪里有脸在这阳州立足?就算他死了,谢某也要将他从阴司里拖回来治罪!”

江舟道:“那此事就有劳谢总捕了。”

绣衣盗的藏身处不是那么好找的,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得罪了那么多权贵还能逍遥快活。

论及找人,他拍马也赶不上提刑司。

这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,江舟也不急,只是记在心里。

等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,晚上回到江宅,他就将纪玄等人都召集了起来。

他原本就考虑着要传下些东西,至少让家中这些人有自保之力。

不过之前他手里的东西还是太少了些,怕是做不到人人有份,便想着再等等。

经此一事,江舟又改变了主意。

人齐之后,他看向一点红:“一点红,这次的事,是我考虑不周,倒是连累了你,你放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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